失去雙腳後
像頓挫的蝴蝶無法飛翔
沉默地待在應該存在的方向
我，低頭
裝作視而不見 其實看見
背後的翅膀已經消失
曾經的童貞已是曾經
累贅的話語無須覆訟
沒有人會注意
看，那些翅膀飛落的小點
是那樣的虛幻
妳說，碩大的羽翼是否只是神話
存在於凋零愕死的故事中
凍結的時間 無法閱讀的過去
妳，願意翻閱嗎
小心翼翼灌溉的種籽茁壯
綻放清新的光彩 令人掩目的聖潔
攀爬到至高點 張開雙手取代翅膀
向下墜落 這是我早該作的
仍舊想跳舞 踩著輕盈的步伐
悠然旋轉 讚賞的眼光跟隨
這是我唯一的驕傲 不許任何人奪走
我的背上有雙翅膀，墓誌上是這麼寫的
2003/0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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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夢想很久
卻遲遲未成行的旅遊
總有許多理由推延
我還年輕
而夢想又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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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悲傷的故事
我們執意於此
奮不顧身地往懸崖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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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的另一頭不是光
我們朝著烈焰前進
美好藍圖遮蔽雙眼
果斷地向著溫暖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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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再開口說明
那股心碎的聲音
緊緊跟隨
扎根多年記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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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我們僅剩一線天
曾幾何時 妳不再仰望
低頭專注手中的小世界
四方的牆圍成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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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個無言的午後
妳我彼此分享著體溫
可視線再也沒有交集
妳好似微笑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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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記住妳體貼的手勢
想要牢記妳傻氣的微笑
就算身邊鬧劇重覆播放
我只需專注妳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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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現在
我們仍舊無從得知
手上那張白紙代表的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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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吹熄了最後一根蠟燭
妳帶走了所有的光
去與留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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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的腦袋是絲線纏繞
眼花撩亂地抓不住
文字哽在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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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人在等妳回信？
有多少人以為電影情節會實現？
脆弱的泡泡能發亮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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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輕聲在耳邊說一切會過去
待到雲霧散去
但妳沒說太陽比黑夜更加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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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之後
妳能在墓碑上刻下什麼
妳的背後從來沒有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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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的背後有雙翅膀〉
